不如我們就在此住下來吧!
南迴公路,出了臺東市區往南,一邊是廣袤的太平洋,另一邊是愈來愈深愈來愈高的山,偶爾經過河川,從車窗往山的方向看去,可以看到自近而遠的山頭像一條大蛇起伏蜿蜒,山的那頭還不知有多深?山裡經常雲霧籠罩,跟太平洋這一端的風景差別很大。
最初來到這個島嶼的人,不知道是從山的那端翻越而來,或是從海上來呢?
如果從海上看,臺東仗恃著背後的高山,面對無垠大海,淺淺的交界平原中幾泓清泉自山中流出,似乎是一個完美的島嶼想像:「山裡應該獵物很多吧?」「靠岸的礁岩裡應該有不少魚蝦貝吧?」「雖然平地不多,但應該能養活部落的人吧?」
又若是從山裡來,順著山勢往下,循著河流走出山溝到了海邊,又是什麼感覺呢?「這裡是陸地的盡頭啊……」「海平面那端會有另一個陸地嗎?那兒也會有人嗎?」
這些問題是不是真有人想過,我不知道,不過如果要我來回答的話,我一定會說:「好不容易來到這裡,山裡有豬有山羊、海裡有魚貝龍蝦、平原能種小米紅藜,不如我們就住下來吧!」
南迴公路上,香蘭村就是典型這樣一個「不如我們就在此住下來吧!」的那種地方。
一般人行車開過香蘭村,或者剛離開臺東往南,或是走了好長一段南迴公路往北,應該都有點沉不住氣,車速不自覺提高到超速罰款的地步(真是失禮),頂多也就是從車窗中,看著上頭寫著「新香蘭」、「舊香蘭遺址」的招牌快速劃過,等到心中有種「這個地名挺浪漫的,是不是要停下來看一看?」這個念頭浮上腦袋,這時車子又已經將香蘭拋到後頭了(實在是不好意思,這是我多年來的個人經驗……)
今天要停下來,打開車門,走進村子裡,看看這個很久以前就吸引人留駐的村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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